梧桐半冷

文司宥×郡主 甜文(有车尾气)

狗花不更主线,我更!!!!!

  “文先生……”,你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,正准备说下去,但他已经施施然开口:

  

  “好了,知道是你”,似乎是早有预料。

你只能松开手,室内因为燃着银炭反而温暖胜春日。你解开狐裘,随手放在一边。他抿了一口茉莉花茶,仍旧坐在檀木椅上不疾不徐翻着账本。


  你有些恼了,借着几分酒胆,一把环住他的脖子,顺手就斜坐在了他身上:


  “文先生,难道我不比账本好看?”


  他只能无奈松开账本,扶了扶单边眼镜的镜框。此刻你脱了狐裘,只着一件单薄的衣裙,他注意到了。


  你抬起一只手,翘了翘腿,“无心苑新品,东洋款式。”


  东洋款式?他想着,提了提领口。少女裸露的手臂环绕在他脖子周围,皮肤相接处的触感如同手指抚过上好的调缎。


  既是东洋款式,裙子大多不过膝盖,你又嫌热,脱了鞋,一双腿晃来晃去,白得显眼。

他握住你作乱的手,“喝酒了?”

  

  你想起和林珊打的赌,卖力地摇摇头:“没有?”他轻笑一声,抬手推了推镜框。”让为师猜猜,是和谁一起喝的?”


  你忽然察觉出他话里藏着的一丝醋意,顿时产生了恶趣味,“若我说是和小王爷一起喝的,文先生信吗?”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宸王为人最为拘谨知礼,断不会与你二人共饮。”他虽然嘴上说得肯定,心里却难免不醋。


  第一时间便想到宣望均,看来他对你是特殊的了。你解开他肩上的貂尾,故意说道:“那自然是因为文先生与宸王不熟。宣师兄对我,向来是破例的。”


  你刻意把宣师兄三个字咬得很重,想看他如何反应。他环在你腰上的手忽然收紧了一些,你也不躲,正面对视着他,手上还时不时做点小动作。


  他顺势扫开你们两人面前这张桌子上的账本,你原本就坐在他怀中,他略使力气,稍向前一些,你猝然离开他怀中,坐在了这张檀木桌上。


  “诶?”你没反应过来,他便忽然倾身向前,幸亏你用双手撑着桌面,才不致于猛然倒在桌面上。

  

  “半日不见,爱徒撒谎的本事倒是精进了。”他倾身向前,猛然逼近了你。你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,轻松地反身压住了他。


  “这都是和文先生学的啊,‘我从不说谎。并不意味着,我那么可信’,不是吗?”,你边说边用手划过他的脸颊,“燃这么多的银炭,文先生不热吗?”


  他也不阻止你不安分的手,但偏偏在你要解开他衣襟上的扣子时拦住了你。可似乎并不是刻意的动作,就像是顺手拂开了你。


  你继续发力:“文先生穿这么多,别是在寒江亭边吹那一夜的冷风落下病根了吧,怎么一件不肯脱?”

  

  他扣住你的手,沉下心来嗅了嗅:


  “南塘的菱花酿,酒劲不大,多半是女子宴饮时用。又去和你林珊姐姐喝酒了?”


  “我没有。文先生休要胡说”,你无力地辩解了几句。“让我猜猜,一定还打了个赌,赌注是——郡主能不能脱文某一件衣裳。”


  他好整以暇地看着你,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。你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,反而恼了:“文先生既知道,怎么还不肯帮帮我。明明不过是一件衣裳,小气。” 

  

  他笑了,“要想让文某帮,也不是不行。不过爱徒也知道,为师不做亏本之事。” 

  你只能眨眨眼,“先生的筹码是什么,说吧。”

  “文某的要求,其实倒也简单”,话出口后你便有些后悔,老狐狸的当,不该上的。 

   他忽然凑近了,“以后,这件衣裳,不许穿” 。

  

  不过两件小事,你欣喜若狂,“先生此话当真?”

  

   “自然”。

  

   你拎起他的外衫欢欢喜喜地准备去找林珊。

  

  他忽然补了一句,“不过文某很好奇,郡主若是赌输了,可有什么惩罚?” 

  

  你昂着脖子答道:“亲文先生一口。” 他眸子暗了暗,轻笑了一下: “那文某觉得,这外衫,郡主恐怕拿不走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言而无信,文先生老孤狸!”你护住手里的外衫,愤愤地骂道。

  

   他笑了,“逗你的,快去吧。还有,少喝点酒,司业要是抓你,为师可不管。” 

  

  你重新披上狐裘,刚一推门,便发现已籁簌地下起了雪,惊喜回头对着他说道: “霁月,你看,下雪了!” 

  

  他将挂在门口的那只西洋琉璃灯递至你手中,细心地为你将这件白狐袋领口的缎带系成蝴蝶结,说道:“路上滑,我多叫几个人送你,再不然干脆坐顶软轿。”

  

  盯着满地碎琼,你忽然握住他的手腕,笑着摇摇头,“不用了,我不去了。”他似乎正想开口问,却在弯腰为你系披风的刹那被你先发制人。

  

   “与其淋雪去赴一个赌约,不如陪我的霁月先生好好赏这第一场雪,不是吗?”

  

   “不过若是这样,你可就输了”,他盯着雪,若有所思。

  

  趁他不备,你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调侃道: “无妨,输给林珊姐姐的惩罚我已经领了。”

  

  你牵着他的手跨入雪地中,雪花落在你掌心,又迅速消融。南塘雪下得少,今日这样大的雪,虽然冷,你却开心得像个小孩子。 

  

  不多时,你们两人的斗篷都被雪落出一层白色。你躲进他的斗篷中抱住他,笑眼盈盈: “你看,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。” 

  

  他回抱住你,说道:“对,不相离”。 

  

  遇见你之前他说他不信感情,如今他说他相信人心了。但其实他知道,他信的不是感情,亦非人心,只是你。

  

  “抬头”,你应声抬头,猝不及防地被他俯身吻住。

  

  从你宁愿脱臼也要抓住坠楼的他的那一刻起,这个从前自诩利益第一的人就输得彻彻底底。

  

  “下次商船走西洋,可要一起去看看?”,他把你抱回室内,你摘了他的眼镜试图自己戴上: 

  

  “财大气粗的文行主既已开口,我岂有不去之理?那什么候启程呢?” 

  

  “不急,办完事再去。” 

  

  “还有什么要事要办?”,你抬头问他。

  

   “自然是,婚事了”,他倒是答得一本正经。

  

  “本都主若不答应呢?文无生可打不过我。”

  

   “夫人若是不答应,文某只好多下些聘礼,看能不能把夫人哄得回心转意了”,他边说边把你安置在软塌上,你在榻上打个滚,感叹金钱这罪恶的魅力。

  

   罗宛的白狐裘,埃兰沙的长绒棉,大景的上层蚕丝……大景首富,恐怕要星星都不是买不到。 

  

  他说着随手拎出一大箱田产地契,“这些送到南塘去,如何?"

  

  你一张张数着,早已记不清,但显然是花家资产的几十上百倍了。 

  

  他正说着,忽然一把被你一把按在榻上,你居高临下看着他,笑得不怀好意:

  

   “文先生何必算这些,日后先生成了本郡主的人, 这些难道不都是我的?”

  

   说着你解开他第一粒襟扣,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,我只要文先生一个就够了,岂不省事?” 

  …………

  

   (大景首富的床的确很软,但这并不影响某郡主第二日腰酸)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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